楚狂

旧梦中人(一)


已经记不得喜欢越恭是几年前的事了。最近突然搜了一下越恭的TAG,忽然想写一个故事,来纪念当年喜欢的他们。

设定很俗套,道士越和狐妖恭。

忘记 想起 再忘记。

太久不写,笔力变得很尴尬。如果喜欢越恭的你也喜欢这个故事的话,就太好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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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】

这是很久、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

久到陵越自己也已经记不太清了。


有的时候下山除妖,听到说书先生讲起这个故事,竟分外陌生。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,连一点微末的情绪都没有了



甚至连故事里另一个人的名字、音貌也已经太过模糊。每当想起,便只剩下一双纤长的手和云雾一样的长发。


只有他到现在也无法飞升的事实提醒着他,他确实是故事里的主角。


可他毫无波澜的心,真的还对什么抱憾吗?


陵越不懂。


另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有关于一只狐妖。


那的确是一只顶厉害的妖怪。上一代掌教真人与执剑长老联手方才将他压在了降魔塔底。


听说他剖了近百颗人心,虽原因不详,但话本里的妖精都是这样的。无非为了长命百岁,或是容颜不老,所以在旁人看来也就无需探究了。


可最近陵越总有一种虽模糊却愈发强烈的感觉。


那被他遗忘的故事,与迟迟无法飞升的谜底,都藏在了塔里。


这其实是说不通的。按照所有人的说法,似乎是他当年历练受伤,为一位鹤化作的大夫所救。可惜妖毒入心,两人寻药无果,最后大夫将自己的内胆给了他,灰飞烟灭。


连陵越自己都不得不承认,这是个太过俗气的故事。他甚至怀疑,这本就是旧时话本上拔下来的模子。只是天墉城久负盛名,拿了他做噱头罢了。


陵越虽还未飞升,但毕竟已经做了许久掌教真人。已经到了不再有执念的地步,也不会为了一种模糊的感觉牵肠挂肚。


或许是因为这两个故事都太久了,便让人想象他们是否有联系了。


转折便是在这时候开始的。




【二】

这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。


唯一不寻常的,便是这一天似乎更冷了。地上结了大片大片的霜,就连天墉城真气护体的弟子,也感觉到了一丝冷意。


陵越处理完教务,已经是傍晚。他的房间里有些昏暗,所以他第一眼并没有看见桌前端坐的男人。


男人穿了一身火红,像是裹了滚滚的烈焰。他黑色的长发用一样浓烈的火红束了一半,剩下的绸缎似的长发披在肩上。


他本身带着温润端庄的气质,一身浓烈的火红却让他透着些极端的绝望与疯狂。


见陵越进来,他便望过来。凤眸盈盈流转,像是夏夜迎着满天繁星的湖水。


这一眼,直教陵越毫无波澜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。好像他等这一眼等了许多年,直到现在犹如雷鼓一般听在陵越耳里。


陵越想,这或许便是他无法飞升的答案了。


他凡心未泯。





待初时的悸动过去,陵越不由得心下生疑。


他可以断定,眼前的男人绝对是一只妖精。可是按说,能混进天墉城的妖精修为应当惊人的深厚,但他的气息甚至都有一丝飘浮。


男人好像看出了陵越的疑惑,他站起身,向陵越行了个礼:“在下欧阳少恭,见过陵越道长。”






欧阳少恭?

这一下,陵越便明白了。



因为欧阳少恭便是那只被剥了内胆,压在降魔塔底的狐妖。


他心中警铃大作,一只手已经不由按在了剑上。


欧阳少恭见罢一笑:“在下此次前来并无敌意。而是想要回在下的一件旧物。”


陵越避而不谈道:“降魔塔怎么了。”


欧阳少恭像是猜到他会这么问一般,坐下倒了两杯茶,复又请陵越坐在对面,方才道:“这么多年了,你果然一点没变。你眼前见的不过在下的一缕残魂,降魔塔还好好压在那呢。”


茶已经凉了,陵越边听着,边伸手用内力热了欧阳少恭眼前的那杯,复又热了自己那杯。


欧阳见了,像是开心的笑了一下,带了点与他气质不符的稚气。陵越似乎能看见他一下一下晃动的耳朵了。


“在下时日无多,却因旧物上的残念使然。不得消散。”

“这旧物便是在下的琴。”


“我并未听说过天墉城有琴留下来。”

听他说罢,欧阳少恭忽眸色一动,声音也冷了下来:“你果然不知道。”

果然不知道?

【三】

那的确是很久之前的故事,与很久之前的人了。

旧年的春色温柔而轻狂,道士睁眼,便见大夫回头往来。

然后,便是开端。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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